媒体昆工 > 正文

媒体昆工

云岭先锋 走近“云岭楷模”:解锁有色金属产业的创新力量

发布日期:2025-06-27 点击量:

6月14日,云南省委宣传部在曲靖市云南驰宏资源综合利用有限公司举行2025年第一期“云岭楷模”发布仪式,授予杨斌、闻明、徐成东同志“云岭楷模”称号,并向社会发布他们的先进事迹。

 “云岭楷模”杨斌

     

现任昆明理工大学副校长、教授,真空冶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主任。35年来,他瞄准国家高质量发展战略需求,带领团队攻克真空冶金工程应用难题,打通从矿产资源到高端材料全产业链的绿色通道。


“云岭楷模”闻明

     

现任云南省贵金属集团首席科学家、贵金属功能材料全国重点实验室主任。他带领团队十年如一日,解决了半导体芯片制造关键材料“卡脖子”难题,研发的产品填补了国内空白并替代进口。


   

“云岭楷模”徐成东

     

现任云南驰宏资源综合利用有限公司熔炼厂作业经理。30余年来,他扎根铅冶炼一线,潜心钻研和实践,不断锤炼和精进技能水平,突破50多项技术难关,支撑了高原有色金属冶炼工艺技术的创新发展。

本期,让我们对话3位“云岭楷模”,看他们如何发挥好我省有色金属资源优势,在科研和劳动一线建功立业、创新创造。

 

2025年第一期“云岭楷模”发布仪式现场。

云南有色金属资源丰富,但其提炼过程却异常复杂,相较于传统方法,真空冶金技术的优点是什么?

杨斌:

相对于传统冶炼方法,真空冶金利于复杂金属的冶炼,能够优化和提升各项指标,降低工人的劳动强度,减轻对环境的污染,是真正的绿色冶金、清洁冶金。

以多金属复杂铜矿石为例,用传统的高温方法冶炼,铜矿里面的贵金属以及一些有价值的金属会损失掉。同时,传统冶炼方法要加入化学试剂,可能会对环境造成影响。真空冶金技术不仅能把矿石中所有的元素逐一分离出来,成为有用的金属,还能降低生产的能耗。

从理论上讲,真空冶金技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秘,但从理论到实验室,再到生产线,最后从生产线产出产品,这个转化应用的过程,需要团队“成百上千个不眠之夜+成千上万次的实验失败”才能取得成功。

 

杨斌在“云岭楷模”发布仪式现场。

科研成果若不能转化为生产力,便是“空中楼阁”。你们团队如何让科学研究转化为产业发展的推动力?

杨斌:

一直以来,我和团队成员通过构建“高校—企业—平台”协同创新体系等方式,实现了科学研究、技术开发、产业化应用的无缝衔接。

比如,2020年,新一代粗锡精炼工艺技术装备在全球最大锡冶金企业云锡集团搬迁改造项目中大规模应用,年产精锡超过全球产量20%,创造了世界锡工业领域生产规模最大、自动化和智能化水平最高等多项新纪录。

目前,团队开发的系列清洁冶金新技术已落地160余家企业、建成300余条生产线,形成年处理约80万吨复杂有色金属合金的生产规模,年创产值数百亿元。技术成果还推广至美国、英国、日本、西班牙、奥地利等发达国家以及俄罗斯、巴西、马来西亚、越南等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近30家企业,彰显了我国有色金属工业的实力。

 

杨斌(右二)带领学生利用熔体物性测定仪进行熔体性能检测。

靶材是芯片制造中不可或缺的原材料,你和团队是如何实现溅射靶材国产化“突围”的?

闻明:

2010年以前,云南省在靶材领域几乎是一片空白。在我们研究之初,国内的半导体器件及集成电路,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芯片领域用的中高端靶材,基本上都是被国外知名的靶材公司所垄断,完全受制于人,不仅订货周期长,而且定价权完全被国外掌握。

为摆脱受制于人的窘境。2008年,溅射靶材国产化“突围”任务交给了我们。当时项目组的全部“家当”只有一片进口靶材样品、一份产品说明书、一支4个人的队伍,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闻明在“云岭楷模”发布仪式现场。

为了实现溅射靶材国产化“突围”,你和团队经历了怎样的奋斗历程?

闻明:

在研发路上,可以说困难重重。没有生产场地和相关的设备,只能借用兄弟部门的装备来进行研发和小批量试制生产。为了加快研发进度,我们日夜驻扎在实验室,饿了就泡方便面吃,困了就在实验台上打盹……2010年冬天,第一批靶材样品诞生了。可当大家满怀信心地拿着样品送给客户时,现实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他们的技术要求又提高了。研发工作再次陷入了瓶颈。

2012年,公司选派我赴澳大利亚开展博士后研究工作,我抱着走出去或许能够打开一扇窗的心态走出了国门。学业完成后,我依然牵挂着国内陷入“瓶颈”的靶材项目,婉拒了导师的挽留以及企业的高薪聘请,回到祖国。

2014年,靶材制备技术终于实现突破,第一片溅射靶材样品走下生产线。此后,产品填补国内空白,成功替代了进口产品,还建成了年产3000片靶材的生产线。产品被评价为“整体达到国内领先、国际先进水平”,并斩获中国有色金属工业科技进步奖和云南省人民政府技术发明一等奖。镍铂靶材产品作为云南省典型科技成果,被国家博物馆和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收藏。

 

闻明在生产一线开展工作。(云南省贵金属集团供图)

从一名冶炼工人成长为“冶金炉王”,你是怎样做到的?

徐成东:

一开始是兴趣使然,后来是责任和担当。我从小就有一个“冶炼梦”,想弄明白“矿石怎么就会变成金属?”1991年我进入了家乡的会泽铅锌矿工作。为了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点,我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烧结车间工作。

我深知自己缺乏专业知识和经验,就购买了大量关于冶炼的书籍,边学习边实践。27岁那年,我当上烧结班长,带着大家努力奋斗,让原本成绩垫底的烧结班成为了整个冶炼车间的标杆。

为了提升冶炼效能,从会泽铅锌矿转型的云南驰宏锌锗股份有限公司从澳大利亚引进一座艾萨炉。同时,公司决定派遣一批技术骨干前往澳大利亚学习。面对难得的学习机会,我主动申请,却因学历不符合条件、英语水平不达要求被拒。这盆冷水并没有浇灭我的热情,我向同事借来学习资料复印,每天利用业余时间自学相关知识。

或许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当公司因艾萨炉操作工人数不够,决定在全厂范围内进行招聘时,我经过层层选拔,最终成为一名艾萨炉操作工。

这些年,我和工友们对艾萨炉生产工艺进行多项技改和研发,各项生产指标屡创新高。艾萨炉喷枪使用寿命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5倍左右,同时创造了粗铅产量、艾萨炉炉龄等行业纪录,每年为公司节约资金上千万元。驰宏锌锗也因此成为了铅冶炼领域的领跑者。

 

徐成东在“云岭楷模”发布仪式现场。

听说为解决艾萨炉“水土不服”的问题,你还“得罪了国外专家?

徐成东:

2005年6月12日,艾萨炉首次点火。然而这个庞然大物在国外一直用于炼铜,到中国后第一次被用于炼铅,因此故障频发,最先面临的便是熔池冻结难题。对此,来自澳大利亚、德国、英国的8位外国专家提出一系列解决方案,但都以失败告终。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公司的巨额投入就要付诸东流,我心里很着急,脑海中不断演示着一个又一个方案。经过深思熟虑,我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即采用高品位铅精矿补充高温熔池内挥发的铅,用上层烧熔、逐步推进的方法,解决熔池传热效果差、渣型恶化引起的熔池冻结问题。

     

徐成东在人才创新工作室查看艾萨炉喷枪。

但在外国专家看来,这根本就行不通。他们认为“本来已经发生了冻结,却还要加料,岂不是火上浇油吗?”在沟通的过程中,他们情绪非常激动。

然而,他们的举动并没有吓退我,我说服公司领导在安全可控的情况下,先做个实验验证一下自己的办法。结果,实验才开始半小时,之前冻结的一米五的熔池就下降了50厘米。一个半小时后,熔池就全部化开了。这个结果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外国专家也竖起了大拇指。2005年7月31日,粗铅成功产出,这座艾萨炉也因此成为世界上首座用于炼铅的艾萨炉。

云岭先锋全媒体记者:杨旭东/文  郝亚鑫/图

来源:云岭先锋

编辑:谭江华 马萧

https://mp.weixin.qq.com/s/Ff2Z1Ykv0wuCh3mCdMBWBg



版权所有©昆明理工大学 滇ICP备05001246号-1  滇公网安备53011402000430号 All Rights Reserved ©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